“知道了。”回答的人,语调一如既往的慵懒散漫,没个正经。
季言礼从木屋出去,在一层板楼南、北、东三个地方生了三个火堆,一处在一楼东侧的拐角,位置极其隐蔽,另两处在透风的房间,从外面的某个角度能看到屋内窜出的火苗。
整个建筑东西两侧的楼梯,每节都被季言礼在离地三十公分的位置系了绑线。
二楼西南和东北两个调角的地方也放了可人为操控的报警装置。
做完这?一切季言礼把三只一共装了九个胶囊麻醉剂的针管插在右胸前的绑带上,绕到了建筑旁的一处草丛里隐着。
沈卿所在的房间,是?远离这?个二层建筑的单间,离这?个建筑有十几米远,深夜,又是?郁郁葱葱的密林,搜到那里还?需要一些时间。
五分钟后,如季言礼料想的一般。
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人终于搜到了这?里。
季言礼拨开眼前的树枝,微微眯眼,目光在那队逼近的人影上落了落。
十一个人。
没他想象的多?,但?比刚刚解决掉的那几个要难处理很?多?。
他们穿着专业的丛林野战服,手上统一拿的up45微冲。
领头的人季言礼认识,前两年在阿拉伯谈生意的时候见过,一个法籍雇佣兵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就目前看来,剩下的是?个都是?这?人的手下,无论?是?近身搏击还?是?枪的准度应该都不如这?个雇佣兵。
那也就是?意味着,对季言礼来说?,也不难处理。
季言礼伸手摸了下身后的枪,抬眼再次扫了下身前建筑里有过布置的几个点?位。
远处那队人在距离楼前几米的位置停住,领头的那个雇佣兵发?现了两处生火的房间,他抬手随便指了下,让身后的人分成两队往一楼南北两侧的屋子搜去。
季言礼在这?几人行动之前提前到位,隐在北侧房间外的拐角,在其中一队过来搜查时,从后绕过去,悄无声息地先行解决掉队尾一人。
被扎了麻醉针的身体被他悄声放在墙角。
一分钟后,剩下的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发?现了季言礼在东侧走?廊点?的火堆,他朝身后吆喝了一声,独自一个人走?过去检查,被站在门后的季言礼再次解决掉。
一队四人,突然少?了两个,余下的两个短暂的疑惑后,略有些慌乱地喊了同伴的名字,四处找人,一时间也分开来。
两人中的其中一个绊倒在东侧楼梯口?,被季言礼从后压住直接敲晕,另一个找到同伴瘫倒的身体,蹲下查看时被季言礼用缠在右手的黑色绑带从后直接勒住,季言礼两手扯着带子一紧,手下被勒住脖子的人在发?出声息之前,昏了过去。
季言礼用黑色绑带拖着身下人的身体,往右,把他捆在栏杆上,打了个死结。
他低头看了眼这?人,脚踩在他的腿弯处,犹豫了一下,没有拔麻醉。
麻醉剂只剩四只,不到万不得已,季言礼不太想用。
几分钟的时间,除开这?四人的另外一队,已经有人发?现了不远处的那个独栋木屋。
最先发?现的那人扯着自己的胡子,扬声喊领头的雇佣兵:“vo cherchez d’abord,je vais voir là-bas(你们先找,我去那边看看)”
季言礼背靠着身后的门板,抽了胸前口?袋里报警器的开关。
二楼西南和东北两处的报警器同时响起?。
“viens ici, il y a des bruits!(来这?儿,这?里有东西!)”有人指着楼上喊。
剩下七人被逼无奈,再次兵分两路从两侧的楼梯往上,朝声响的方向奔去。
季言礼像刚刚一样,隐在楼梯口?的拐角,先解决了人少?的那队。
他从三人身后逼近,利用楼梯上的绑线和位置优势,把这?队的三人依次放倒。
此时,这?组十一人的小队,仅仅剩下四人。
季言礼轻拨了一下头发?,眸光上抬,视线在距他只有半层楼梯之隔的二楼落了落。
最后的四个人,有三个都好解决,但?那个法国雇佣兵
季言礼轻皱了一下眉,他没有把握能在自己有伤的前提下近身搏击胜过对方。
一组人接连减员,就算是?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是?被人耍了。
楼上四人有两个语声暴躁,推搡叫喊着,把锅甩到到对方身上,他们吵嚷着从二楼下来找人,季言礼抓住机会从楼梯侧面闪出来,右肘撞在其中一人腹部,抬手劈在他的颈后,紧接着翻身转到另一人身后,右臂勒住他的脖子,在他出声之前把他的下巴卸下来,抽出腰间的麻醉针扎在他的脖子上。
再次无声无息放倒两个。
至此,只剩下最后两人。
季言礼站在一楼东侧的楼梯口?,他脚踩在身下人的腿上,把刚打斗中蹭到手腕的血抹掉,继而转眸望了眼四周。
刚扬声呼叫名字的声音已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