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这两种食材就能让豆腐酿鲜美无比,不必再多加其他的。
楚沁把温热的炸豆腐泡开个小口,再将炒好的笋肉馅给塞到豆腐泡中。
她在厨房的窗户外的屋檐下摆放张桌子,还用竹篾做了个桌罩来。
做好的豆腐酿就放在楚沁特意制作的竹盘子里,盘子又长又宽,一个盘子能放下20个大大的豆腐酿。
再用桌罩给罩住,防止小白偷吃,更防止老鼠偷吃。
在冷得刺骨的寒风中豆腐酿迅速降温,再渐渐结冻,表面上生出一层的冰霜。
楚沁给自己留四个,再送六个给楚婶儿,回家时手里拿着楚婶儿给的一碗糯米糍粑丸子。
糯米糍粑丸子她不常吃,曾经在村里办酒席时吃过一回,味道令她难忘。
奈何当时没糯米,有糯米时她又用糯米做米粿了。
米粿耐放,而糍粑放着放着就变硬,变硬后再放到锅里热口感就变了,味道大打折扣,楚沁当然舍不得放弃米粿而制作糍粑。
楚婶儿家这次也没做多少,糯米捶打过后变成糍粑,糍粑搓成小圆球,再裹上黄豆粉和花生碎,惹得楚沁一边走一边吃。
到家后直接吃完一半,她刚放下碗,屋外就传来敲门声。
“黄豆子,你找我有事?”楚沁开门,疑惑地看着他。
这人不会又是找她一起种东西的吧,楚沁还不确定开春后要不要再去葫芦山种地瓜呢。
然而人家黄豆子不是为这事儿来的,他踌躇片刻问:“你想要野鸡吗?”
楚沁:“……谁不想要,你送我?”
黄豆子瞪她:“怎么可能!”
那问个屁。
楚沁心里暗翻白眼,手放在门上想关门。
黄豆子却道:“我知道你有渠道换,我这里整整有五只野鸡。”
楚沁关门的动作一顿:“五只?不是,你打哪儿抓来的这么多,莫不是把野鸡整窝端啦。”
黄豆子含糊道:“就是咱们后山上抓到的,还能哪里抓,大雪封山也只有后山能踏足了。”
楚沁心思一转,把人迎进来。
黄豆子坐在亭子中,楚沁把火塘里的火给点燃。看他几眼,坐下道:“你自己应该能卖出去吧,那啥,黑市……”
其实楚沁对黄豆子知道自己有渠道出猎物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毕竟黄豆子的细心是出了名的。
楚沁每回从山里下来看似背篓空空,但作为邻居黄豆子压根不信她真就收获空空。
黄豆子深知她能力强,虽不晓得她是怎么把猎物带下山的,却也不觉得她会空手而归。
只是他也没太深究,毕竟他骨子里还是很惧怕楚沁。
万一楚沁恼羞成怒一掌把自己拍折了怎么办?
加上黄豆子极少看见去公社或者县城,在县城的黑市上也没见过楚沁,非常容易就能猜到她私底下应该有隐蔽的渠道。
黄豆子想到这儿都头疼,纠结片刻道:“你不晓得,黑市……被查了。”
楚沁差点没站起来,不可置信:“被查啦,那不得关进去好几个人吗?”
黄豆子点点头,他有点庆幸:“还好我当时没在,平常也没有太出格。像那种经常在黑市里牵线奔走的中间贩一个没落,全给关农场。”
楚沁心中漏跳一拍。
等等,她家小舅是不是在其中?
她思考片刻,问黄豆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黄豆子:“五天前。”
楚沁松口气,那杨小舅肯定没事,毕竟他昨儿还在跟自己说话。
黄豆子:“再加上冬天雪大,咱们村现在轻易不去公社和县城了。我又没有自行车,所以就想问问你收不收野鸡。”
楚沁沉默片刻。
思来想去,收下来也未尝不可。
毕竟看小舅那模样,对肉,只要不是狼肉都还挺喜欢,甚至来者不拒的。
“我不帮你换,我只帮你过个手。”楚沁这般说道,“也就是说你这几只鸡能换多少不是我定的,得看跟你换的人愿意给多少。”
黄豆子隐隐有些不乐意:“万一给得太少怎么办?”
楚沁摊手:“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闲的慌帮你牵线了还要帮你考虑这些。要不这样吧,你定个数额,别太离谱,我再去帮你问问。”
黄豆子:“……”
楚沁真是狠人啊。
让他定数额是啥意思?意思就是如果超过这个数额,超出的部分就是她的了。
自己能定太高吗?当然不能。定得太高楚沁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她脾气大不好惹,又是自己求的她。
一时之间,黄豆子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至于让他自己留着,黄豆子心里摇摇头,留着也是被他爹妈给吃了。
他爹妈可不懂“节俭”这两字,真要让他们知道家里有野鸡,他们能一口气全给炖完,然后不管他有没在家就开吃。
哎!有爹妈不如没爹妈。
黄豆子觉得自己真是个苦逼的人。
他犹豫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