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最好的作品当成人生目标,现在又想将其占有到私藏。
段昱时,你疯了吧。
他或许就是疯了,所以才一边靠着这些龌龊的占有欲来维持生活,又一边害怕伤害到她而逃避,甚至连她提出分手的默认方式都笑纳。
可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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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提养的那只猫后来被他带了回来,被托付的那个女孩子因为身体原因打算出国,临走前还告诉他自己很抱歉这个突然的决定,毕竟米米陪伴她甚至还不到叁个月。
段昱时却说谢谢她。
因为他那段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难熬到连轴转国内外来回跑,难熬到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难熬到只要是能打发时间的统统都去做。
害怕回家,害怕睡眠,害怕只要脑子空下来就会被寂寞烤干蒸发,害怕冒出来的想念会掉进沙漠里,什么都害怕,最后只好依靠酒精和香烟把闲暇填满。
他像当初逃避芙提的喜欢一样去逃避芙提的离开。
段昱时觉得自己是报应来了。
原来一个人看电影碰上雷雨天是这样孤寂,原来发出去的简讯得不到及时回复是这样的空虚,原来想念一个人真的会有说不出口的一天,原来他也会变成胆小鬼。
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他做的一切准备,留的所有退路,原来都早在一次又一次和她对视的瞬间里逐渐消溃。
所以米米能再次回到他身边,哪怕只是一只和他没什么交集的宠物,但只要与她有关,就都让他感恩戴德到觉得是种恩赐。
忙碌的时候他赶飞机,除了行李箱还要邮寄宠物盒子,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这唯一的牵连。
尽管段昱时知道,芙提将它寄存给别人,是一种无言的舍弃。但即便没有希翼,他也还是心怀残念地想要留住什么。也许是为那时候什么也没做的自己找一个不那么愧疚的借口。
只可惜好景不长,小时候的暴饮暴食和频繁饥饿摧毁了米米本就脆弱的健康系统,在一次段昱时觉得惊喜的生育里,它难产而死。
留下一只孤苦伶仃的小孩,像极当初那枚被抛弃的戒指。
段昱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总之再忙也抽时间照顾那小小的生命。出差也到处托付亲朋照料,看它活蹦乱跳,看它拆家撒尿,毫无怨言。
他知道,自己舍不得的或许并不止米米,他怀念的也不只是米米。
没人告诉过他原来忘记一个人这么难,也没人告诉他原来时间的作用这么慢。
和以往经历过的离别都不一样,他很缓慢地接受,他们分开了这个事实。
肉体的亲密填补不了灵魂链锁的脱节。
段昱时反复质问自己,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在过去叁十年的生活里,他早早读懂这个道理,但还是选择了握住她稚嫩的手,即便清楚有朝一日那柔软的指节会变成弯钩,他也心想这是最锋利的甜蜜。
一边陷在自己的主义里坚守阵地,一边看着内心空虚的百分之九十逐渐下坠。
在芙提怨恨他不肯解开的百分之十里,他又何尝不被这层枷锁所禁锢呢。
他尝过那份由非自己的人带来的快乐,在看不见的地方,早就已经背信弃义到泪流满面。
只是本性无法脱离大脑。
他可以下跪,却无法变成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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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时做事向来讲究清醒而为,能让他为难的就说明了这样并不理智。
比如分手后他应该抱着理所当然的情绪将芙提分割出自己的思绪,甚至记忆,却在实施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很难受。
明明是正确的、该做的,为什么他会痛?
这太诡异,太痴傻,让他觉得挣扎。
爱是不是就是会让人痛?
在每一个被荆棘长满四肢的梦里,他惊醒的后怕都在告诉他——
对。
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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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不够虐。。下章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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