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引发了一场海啸。这场海啸不由分说地席卷了他,他落海后又反过来伸手去拉岸上的她,试图也裹挟着她落入海浪的陷阱。
他伏低身子,吻上赵青云还没来得及闭上的眼,在眼角卷走那滴晶莹的泪水,湿湿的吻密密地落下,只是总不离开她的眼睛。她被迫仰起头感受他唇齿间的湿热温暖,奋力挣扎起来:“滚下来!我要撕碎你。”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陈天雄的唇就堵上了她的嘴。最凶恶的动词“撕碎”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就失去诅咒的机会。
他好会吻。
赵青云的舌被他捉住,逃避着还是被拉扯进了他的唇间,虽然她差点就要溺毙在他制造出来的情欲海洋中,但她绝不屈服。
于是暂时雌伏,虚情假意和他吻得难舍难分,再趁他放松警惕之际露出虎牙,狠狠咬上他的上唇,哪怕惹来胸前的手猛地收紧、自己痛绝也绝不松口。直到感受到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她才退出牙齿,伸手去扯自己胸前的手。
“我们是partners,不是狗男女来的!”她屈肘准备支起身子逃离,还没离开枕头多远,就被他轻轻松松地按回去:“partners当得,狗男女也当得。这两者又不冲突,赵大状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赵青云还是挣扎,虽然用上指甲、眼泪都对他没用,但还不放弃,又开始尝试平心静气跟这头凶性大发的猛虎讲道理:“雄哥出去玩?今晚我请客,叫几个姐姐都行!全算在我账上。”
陈天雄见她还是挣扎,眨眨眼,从她的衣襟里缩回手,抓起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喉结,又接着往下,是他结实的胸肌。赵青云男色当头,一时没有忍住,一只手停留在他胸前捏上了他的乳头,像个色中饿鬼一样揉他的胸肌。
只是她力气小、他又硬,没揉几下她就筋软手酸,要不是有他抓着,手都快跌入被中。
等她看清他古铜色的胸前趴着一只白皙的女人的手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好无耻!这个人用美色勾引她!
赵青云一面摸他的胸肌,从第一条沟壑滑倒最后一条,手指又倒转回去,沉迷在他起伏的线条和坚实的手感中,一面回过神来骂他:“无耻!你勾引我!”
他双手抱在胸前,拍掉赵青云游走在他腹上的手,大方承认:“我就是在勾引你,怎么样?鱼上不上钩?”
她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闷闷的声音才从手下传出。
“鱼上钩了。”
陈天雄闻言笑得得意,伸手拿下她覆在脸上的手,这一回终于不再遇到阻力。
他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毫不意外地在她的胸前看到了斑驳的指印,他莫名地有些心虚,只好低下头用唇舌抚慰大片的青紫色。
原本只是准备安抚肿立的红缨,可是亲着亲着就变了,他先是试着力度吮吸,见她没有反对又用舌头卷着在牙间缓慢地磨,听她的喘息声一声高一声低,好像是塞壬诱惑的歌声,一时没有收住力道,上下牙齿磕碰间惹得她重重地呻吟了一声,就被扯住头发,被她从胸前拉了起来。
她惩罚似地将自己的手指不容分说地塞进他嘴里,两指夹住他的舌头往外扯,他讨好地含住,舌头在指缝中穿梭,卖力地吞吐含咽,吮得津津作响。她摆弄着手指在他嫣红的唇间进出,听水声一片。又抽回手来摸上他的乳头,弄得他的胸前和自己的一样也是遍布水痕。
他感受到她对这场情事的投入,抬起身去解皮带,没想到被她抓住机会就奋力往床头爬,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下逃出。此时他的手里还捏着刚从腰间抽出的皮带,也不往床下扔,攒在手里就过来抓她,吓得她赶紧大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劳尊驾。我自己来。”
他挑一挑眉,扔掉皮带,从善如流地躺下,大张着双腿,双手枕在脑后,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
她望着他腿间昂首的凶器,它看上去比好似比自己更有精神。于是又有几分反悔,翻身下床准备跑路,被他机敏地识破,脚刚一沾地就被从背后提着拖回去,脸朝下、背朝上地摔上了床。
陈天雄坐在她大腿上,一巴掌拍上她的臀,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趁着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着股间一片粘腻,凶兽冲破牢笼,闯入温暖的巢穴,感受着湿润紧致,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
他托着她的腰分开她的双腿,使她借力跪趴在自己身前,身体交缠间感受着她随着自己的节奏起伏,伏下去趴在她的背上,感受着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感受着她身体里越来越湿,好似里面有一张嘴更加用力地吮吸他的凶兽,听赵青云猫一样细细地呻吟。
“雄哥,再重一点。”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不去理会她的请求,却忍着射精的欲望停下来,去细细体会她内里的收缩吞咽。
她发觉到身上的动作停顿,回过头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胳膊内侧,轻轻蹭着,并不催促,只是叫他的名字:“陈天雄、陈天雄。”
他终于受不住似的猛地一插到底,顶得她在床上往前一扑,低头咬上她的肩窝,感受着她因为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