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宋怀玉沐浴后本要钻进被窝里睡觉来着,一只脚刚爬上床,后知后觉早些时候仲彦景说过要给她个什么惊喜,说是差不多在这个点儿去房后的那片竹林里头。“大半夜的能准备什么惊喜?”宋怀玉嘟囔着还是顺手拿了件外衫披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沿着房屋后头的砖路走进竹林里头。入夜微凉又刮风,竹叶之间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宋怀玉向来胆子小,听着这窸窸窣窣声,那是没想到一点好的,倒是满脑子曾经看过的恐怖老电影,主角或是配角也是走到这种林子里,然后就遇到了鬼。头顶满月挥洒下细纱似的月光,月光被竹子分割成一束束的落进竹林里,宋怀玉有了月光陪伴,心中那份恐惧也消减了几分。“这仲彦景搁哪儿呢?”宋怀玉走到竹林中心,四周打量一圈,除了满地的枯败竹叶与堆在各处的巨大石块外,还有的就是一张摆在中央的矮桌。“这仲彦景是在恶搞我吗?”宋怀玉走到那矮桌前,上头落了不少竹叶,她伸手给弄了干净,随后见久久不见仲彦景这厮的踪迹,气得转身要走。“怀玉这就走了?”仲彦景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宋怀玉扭头看过去,瞧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件薄薄的红衫就这么赤脚走了过来。“这么晚叫我过来做什么?”宋怀玉在困头上,连打了好几个呵欠问他要搞什么。“也没什么,只是觉着今夜月色极美,想着可不能浪费了此番美景,所以便带了些美酒来与怀玉共同赏月。”他从将手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左手里拎着瓶酒,右手里拿着两盏酒杯。“要是想欣赏美景那大可在院落里欣赏就是,怎么选了个这么僻静的地儿?”宋怀玉注视着仲彦景在矮桌前席地而坐,自顾自将那酒杯摆好又倒上酒,那架势看起来是打算不让她走了。“怀玉,坐。”他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唤了声她的名字。宋怀玉瞧他充耳不闻自己抛出的问题,索性不再过问,反正就是和他喝两杯而已,也不会发生什么,于是大大方方的坐下。“怀玉,喝吧,这酒可是我亲手酿的。”仲彦景也没撒谎,这酒确实是他亲手酿的,先前在宫里整日无所事事,他觉着无聊开始琢磨着如何酿出美酒,如此一天天地琢磨,他酿的酒甚至比宫里那些酒还要香醇可口。“真假的?”说实在的,宋怀玉有些不敢喝酒了,前几日她就是在盛远家姐那儿多喝了几杯酒,然后就把人盛远给吃干抹净了,现在她看到酒都有点发怵,生怕喝完酒把自己色色的一面给唤出来了。“当真。”仲彦景自是不知宋怀玉同盛远是如何睡到一起去的,他那双满含春情与勾引意味的长眸扫过她长发下的小脸,又扫过她那张小嘴儿,自然而然回忆起那晚的事。娇软的身子、娇媚婉转的呻吟、白净的xiao穴,光是这么想着他胯间的y具便硬得发疼。“可是我不会饮酒。”她将面前酒杯推过去,说。“放心好了,我没在里头放什么春药,这酒不醉人,你尝尝。”仲彦景说完,又将她那杯推了回去。“我真不行,仲彦景,你就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不就好了?”不是她不解风情,而是她现在真的很困,白天东奔西走,晚上又是做饭,她现在累得沾床就能睡着,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仲彦景。仲彦景被她的不解风情气得眉心一皱,仅仅是一瞬,他眉心舒展,举杯饮尽面前的酒水,吞下后,他又将属于宋怀玉的那杯酒含进嘴里,遂单手撑在矮桌上,又用另只手扣在她的细颈后,倾身吻上她的樱桃小嘴。有些辛辣的酒水尽数渡进宋怀玉嘴里,她哪里喝过这样带些辛辣的酒,眉心皱起,想把嘴里的酒吐了,可仲彦景用他的嘴把她的嘴给堵了,还把舌头伸进来,她含着的这口酒吐不得,只好给吞了下去。酒液入喉,初始的辛辣逐渐被浓郁的醇香代替,后调还带着些水果的甘甜,回味悠长。宋怀玉半刻的怔愣后恢复清醒,她垂下的眼睫微掀,眼神一寸寸地掠过他半垂的眉眼与红衫大敞的衣领。红衫轻薄,风一吹,松垮垮的衣领便顺着他的肩滑落,露出大片细嫩雪白的肌肤。他是在勾引她吧?是吧?在她走神的间隙,仲彦景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十分灵活地缠上她的小舌吮吸,酒液的醇香还未散去,他吮吸得啧啧作响,一听便知他真是爱极了她过分柔软的唇与气息。宋怀玉仍未习惯被人深吻的感觉,她抬手推搡,仲彦景他倒也识趣,很快松开了她。
在宋怀玉大口喘息之时,仲彦景他竟又含了口酒吻上来,一如方才那般全数渡进她的嘴里,用唇堵住她的喘息。“唔唔”宋怀玉又被那辛辣的酒刺激得眼尾与鼻尖泛红,她握拳捶打仲彦景的肩,他顺势握住她的一只手,如此一来,他便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倾倒在她身上。“咳咳!”一声声咳嗽在这竹林里响彻,宋怀玉侧头轻咳,满身白嫩的皮子都被咳得泛粉。仲彦景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满头浓密的卷发倾泻,隐隐遮起他那狭魅的眉眼。“怀玉早些时候说的惊喜你可知是什么吗?”仲彦景他牵过宋怀玉的手落在赤裸的胸膛上,在她疑惑的眼神底下慢慢地,暧昧地往下,期间停在腰腹间,控制着她的手曲起食指,将那虚虚系起的腰带一勾。红衫落下,宋怀玉视野里只剩仲彦景那具雪白的身躯,他不如霍铮健硕,浑身的肌肉紧实修长,块垒分明的腹肌两侧还有两道清晰的人鱼线,这两道线沿着大腿根部落进胯间,流露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怀玉,你摸摸我”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