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邮轮的主人,你说他是干什么的。”
冯映汐见他不欲多提,也闭嘴了。
等回家已经凌晨两点了,那只玉壶春瓶被她抱在怀里,宋倞庭笑说:“说了送你的。”
冯映汐也承情,大大方方说:“那我就收下了,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还你。绝不会让你的六千万白花。”
宋倞庭笑笑,没反驳。
她上楼也不顾陈妈的暴躁,给周思廉打电话,开门见山问:“你帮我查查宋倞庭。”
我有什么事
周思廉以为她和宋倞庭有过节, 大清早追到家里来了。
陈妈现在看她眼神都不一样了,仿佛她是个渣女。
周思廉一看就比宋锦庭要年轻,长得不如宋倞庭看着有气质, 但是也胜在年轻白白净净的, 很惹长辈喜爱。
可能陈妈现在口味明显养刁了,觉得周思廉看着有些花,很是防备。
冯映汐大早上起来,都没洗漱,见人来了匆匆洗了把脸,就下楼了。
周思廉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查姓宋的?宋家的生意都干净。”
言下之意,宋倞庭不是她能比的。
冯映汐听得一顿, 问:“宋家有什么特别的没?比如宋家的其他人。”
周思廉惊讶:“你不知道宋家的事?”
冯映汐一脸莫名其妙, 有什么是她应该知道的吗?
“也对, 当年的事没报警, 宋家和刘家找了人, 压了新闻,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宋倞庭的哥哥是被绑匪炸死的, 他父亲去追绑匪的路上, 车祸当场死亡。所以他才从二世祖一夜之间门, 成了宋家的话事人,别看宋家没人了, 但是宋家的生意可一点都没受影响。”
冯映汐惊呆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轻声呢喃:“不是说, 宋家父子车祸才没了。”
周思廉摇头:“那只是大家说起的说辞,绑匪绑了刘家和宋家的儿子,人质被撕票, 宋庆云先生当日身死,绑匪金牙仔至今都下落不明。”
所以,那些不明白的,立刻就能说通了。
宋锦庭身边的保镖从来不离身,他好像只和刘承誉一起玩,极少出现在大众视线里,他定期会上游轮赌牌……
冯映汐一时间门有点郁闷,问:“金牙仔又是哪一号人物?”
“赌场的烂仔,能是干什么的,马仔出身,从前是跟着崩牙驹,后来自立门户,劫过保利银行的押钞车,两亿多挥霍干净后,就盯上了港岛的富豪,后来绑了刘家儿子,和宋倞庭的哥哥,两人一起被撕票,刘家儿子多,宋家差点完蛋。没有得手,后来就不见踪迹了,想必宋倞庭也在寻他吧。”
周思廉讲起这些,也有些唏嘘。生死富贵,变化无常。
冯映汐想起昨晚刘承誉急着追问崩牙驹,而宋倞庭不准他多问。
看来龚先生确实是黑白通吃的人物。
“你有没有听过一位龚先生?”
周思廉茫然,她一看周思廉就知道他也不清楚。
“我们赌牌的邮轮是谁家的?”
这个周思廉知道。
“澳门何家的。”
显然并不是的,那位龚先生可不像是外表看起来那样文雅,单看上船的规矩,就知道,他手里握着很多不为外人道的消息,而为消息而来的人,都愿意空手上船给他送钱。
冯映汐点点头,她需要把这些想清楚再说。
周思廉玩到半夜才睡,这会儿已经困了,“留学的事情alice已经联系好了,移民的事也准备好了。傅爷是个讲信用的人,伏龙地产的手续也处理好了,已经在我名下了。”
冯映汐这人也大方:“伏龙地产只有中环大厦是我的,其他的你自己处理。南山湾的地皮,你要是感兴趣就去投资,冯启阳欠我一个人情,需要帮忙就去找他。”
周思廉笑起来,问:“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冯映汐挑挑眉。
“我最喜欢你,一家人明算帐。”
冯映汐心里笑,但也不解释。
陈妈端着早餐上来,周思廉嘴甜,一见陈妈立刻说:“竟然能尝到陈妈的云吞面,这可比广厦楼的正宗多了。”
陈妈上年纪了,就喜欢嘴甜的小辈,笑着说:“是吗?那就多吃点。”
冯映汐好想给宋倞庭发消息说,陈妈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嘴笨。
周思廉花式的夸,陈妈的小菜做的也好,陈妈的高汤也好,反正陈妈做的什么都好。
陈妈就开始和周思廉抱怨冯映汐嘴巴挑剔,要吃最贵的虾,喝最新鲜的汤,不喜欢的菜碰都不碰……
周思廉和陈妈聊天,比和年轻女孩子都上心,陈妈的每一句话他都认同,一顿早餐后,他就能下楼进房间门睡觉了。
可见,女人,不论什么年纪,都喜欢嘴甜的男人。
冯映汐吃完早餐,又去看爸爸了。
冯志雄的状态比上次见还要差,这次是冯惠欣守在身边。三太好像已经去新加坡陪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