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绿姝顶着钦玉的目光,反问道:“哪里好?你的喜欢只让我感觉是沉重负担,令我担惊受怕。”钦玉拢眉,不解道:“缘何是负担?孤又不会伤害姐姐,姐姐怎么会害怕?”元绿姝不答,话锋一转道:“我晕了多久?”“一个时辰罢。”这说明钦玉盯了她整整一个时辰,得亏他做得出这种事来。“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由分说将我拐到这,伺候我的宫婢定是急坏了,魏公公见不到我,肯定也会着急,而且我还要去给你兄长守灵,你这样做,简直不可理喻。”元绿姝略绞手指,语气难掩不悦。钦玉又不高兴了,他听得烦躁。钦玉垂眸,极力压下不耐后,说道:“别提那些人。”也在这时,他才发现元绿姝的脚只套了锦袜。钦玉立即转移话题。“好了,姐姐别生气,你看看你,多不小心,只穿着锦袜踩地,现在春寒,姐姐别因此染了风寒。”“不必了。”话音未落,钦玉抬手,飞速点了元绿姝的穴道,迫使她动弹不得。“你”元绿姝心不由一慌,平静清冷的神情露出裂痕,“你要做什么?解开。”钦玉不紧不慢笑道:“孤知晓姐姐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孤,但孤愿意等,点姐姐的穴道是因为要给姐姐穿鞋,但孤怕姐姐不愿意,是以才行此下策。”“姐姐,对不住。”说罢,钦玉用手在自己衣袍上摩挲几下,确定手不抖后再深呼吸一口,方才大胆地搂住元绿姝,使其半坐在床上。这是钦玉枕在元绿姝腿间,面露满足的微笑。元绿姝动不了,但不代表她失去知觉,钦玉的一举一动皆牵动她的神经,她生怕钦玉僭越,做出过分的事。“你——”元绿姝冷声,接下来的话被钦玉打断。寂静的环境下传来钦玉透出极致占有欲的愉悦嗓音。“姐姐,从现在开始,你归孤所有。”钦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又轻又慢,然后微微垂眸,把整张脸埋进元绿姝下裳。他的脸上浮现藏不住的娇羞之色。作者有话说:有二更俺: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少年(姜小弟),点烟(表情高深莫测)。
听到这句宣示主权的话,元绿姝闭了闭眼,面上静默,心里万般排斥与抵触。腿上的重量压得她不舒服,钦玉胸膛的温度一点点渡至她大腿上,分明是产生了更多的热意,元绿姝却只觉冷。在她心里,对钦玉的印象跌至尘埃。如果回到过去,元绿姝一定不会对“幼鱼”伸出援手。果真是同胞兄弟,这刻在骨子里的蛮横不讲理是一模一样。只不过钦玉更加露骨。除此外,元绿姝还注意到钦玉似乎脸红了。她不是有意,而是钦玉的肤色太白,导致他面上泛起的赧色格外显眼,元绿姝的视线正好在钦玉脸上,她想不注意都难。一个七尺男儿竟然会无缘无故脸红?为什么脸红?元绿姝不懂。念头一晃而过,元绿姝并未在此事上纠结琢磨,转而去思量其他事。若是放任钦玉这般下去,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更惊世骇俗的事来。元绿姝头疼。安逸了两年,元绿姝很久没碰到棘手的事了。她要怎么办?钦昀不是说不用担心吗?可观钦玉,完全不把钦玉遗言铭记在心。这一刻,元绿姝竟希望钦昀还活着,他还在,她的烦恼就不会这么多,钦玉也不会赶着在她眼前乱晃,扰她心神。元绿姝身心疲倦,感到无助,钦玉能神不知鬼不觉给她下药,说明他手眼通天,在这皇城,肯定是钦玉压她一头。她到底是怎么中药的?元绿姝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冷静,找到破局之法。元绿姝想来想去,却没有确切的法子。难道要像钦昀说过的那般,尽力去驯服他?管他都不一定行,更勿论说什么驯服。而且钦玉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个即将继位的皇帝,怎么能说什么驯服呢?这不就是把钦玉当做畜生了吗?元绿姝只听过熬鹰、降马、驯虎却没听过什么去驯服人。当时元绿姝就觉着钦昀的话太过荒谬。元绿姝深感此法不可行,可是总结钦玉的言行举止,某些时候他确实会听她的话,但钦玉情绪骤变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了。莫要忘了,禹王姜钦玉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不过,元绿姝想到了一个人,可以牵制钦玉。“解开。”元绿姝收敛心绪,就当没听到,只说她的诉求。钦玉羞涩未褪,是以还伏在元绿姝大腿间,不用动,就闻到清雅的香味。十分舒适,钦玉舍不得离开。同时,这还是他与元绿姝第一次完完全全的亲近,是肌肤贴着肌肤的。他的脸靠在元绿姝的腿上,脖子都悄无声息地透出了淡粉色。钦玉无视两人身上的衣物。元绿姝冷言:“你再这样,我真的动气了。”钦玉好奇,稍稍抬头,针对这句话询问元绿姝:“姐姐原来适才都没生气,这是不是说明孤还可以得寸进尺?”说毕,钦玉眨着眼睛看元绿姝。元绿姝不欲多言,还是原话:“解开。”“不要。”钦玉勾唇一笑,笑意戏谑。顷刻,钦玉重新伏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次他的头颅凑得更近,与元绿姝平坦柔软的腹部几乎只差半个拳头的距离。他面颊以及鬓角的薄汗皆过到元绿姝干净的裙面上,浸湿了柔顺的料子。又香又滑。钦玉埋脸之余滑动喉结,忍不住在元绿姝裙面蹭一蹭,缓缓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