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弈清询问被偷物品的细节:“越姑娘丢的是约两指长宽的玉质长命锁,小师妹丢的是银票,都丢了几张,什么面值的?”
风铃儿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纠正一下称呼,但瞧弈清本人又太过坦然,她又不好多说,只能顺着道:“五十两的四张,一百两的两张,五百两的一张,还有…一封家书。”
这些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在乡野生活大概也就够上一生富裕不足,温饱不愁。
若放是在京城,也不过就三间柏湘阁的厢房或是琉璃坊的一件金饰罢了。
对弈清来说更是小钱,他平时打赏下人,也不止这个数了。
为了这件事奔走,他都嫌累赘,但是…
弈清瞄了一眼越茹灵。
但是被偷的东西里头,有美人的玉石,性质就不一样了,欠下一点微不足道的人情,能博美人一笑,这买卖就很值了。
“银票上可有自家私印?”
风铃儿摇摇头:“是官家的,无私印。”
弈清收起折扇,点点额头:“官家的?可以再去银票务问问?”
越茹灵不太了解山下所谓的常识,问道:“银票务?为何?”
面对美人,弈清自然有问必答:“各个钱庄发放的银票都不一致,也不互通,廖曲离京城较远,所以只有一所京城银票务,其余的大多都是其他商团的钱庄,廖曲人也不习惯用官家银票,所以大多去换银子的要么是官家发放的奉银需换,要么就是如小师妹一般,是外地而来的人要换,再就是那偷盗之人了。”
越茹灵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们去过最后一家典当行,依旧没有长命锁的消息。
风铃儿在门口看弈清在那里长袖善舞,成功的让老板留心长命锁的下落。
他们转道去了银票务,说明来意,想问今日可有人来换过银票。
惨遭拒绝。
他们站在银票务的门口面面相觑。弈清倒是没感到什么意外,他低笑:“果然没那么容易。”
越茹灵浪费了一天,却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不免有些沮丧,听着弈清像是说着风凉话,烦躁的回怼:“那你还信心满满的过来,我当你有妙招呢!”
弈清笑看女子气红的脸颊,解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吧。”
回客栈路上,他们特意走的小路:“越姑娘先先别着急,银票务毕竟是朝廷的,自然不会轻易泄露消息,如果谁来问都可以,那岂不是乱了套了,所以要智取。咱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是问,而是偷。”
“偷!?”越茹灵惊呼。
弈清将折扇抵在越茹灵形状好看的上唇:“嘘。”
越茹灵捂住嘴:“如何偷?”
弈清摇头晃脑的收起折扇:“在下武功不高,行走江湖,身边少不得有几个暗卫,在我们进去的那一刻,暗卫就溜了进去,所以且安心等待,夜半时分就会有结果了。”
越茹灵又问:“那为何不一开始就派人进去偷?”
“越姑娘,你当所有人都有如你一般踏雪无痕的轻功吗?白日人来人往又看守极严,哪有那么容易潜进去,晚上账目又会藏起来,不容易找。所以这时候就需要我们当明面上的诱饵,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让他顺利摸进去,其他的,就看暗卫的了。”
既然弈清这么说了,他们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只好先回了客栈。
周或已经在楼下木桌旁等着了。
见几人进来,他倒上茶水,又摸出一兜子饴糖递给风铃儿。
“师兄你这边进展如何?”
周或摇摇头:“晏县令只说会留意一下,尽早破案,但并不同意搜查进出城门的百姓。”
“我们这边也没有头绪。”说着越茹灵拿起茶盏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风铃儿眼尖,瞧见越茹灵手腕处有细细的红痕,故作惊讶道:“师姐,你受伤了?”
“咳!…嗯?没有啊。”越茹灵差点被这一声吓呛到,迅速喝下口中的茶水,回道。
风铃儿扒开越茹灵的袖口,露出洁白如玉的皓腕,上面有一圈一圈细如发丝的红色痕迹缠绕其上,为越茹灵平添了几分凌虐的美感。
“师姐你看。”
越茹灵也是一惊,搓了搓,红痕依旧在,并没有消掉,但又不痛不痒,就像刻在皮肤上一样。
越茹灵:“这是什么?”
周或隔着衣服抓住越茹灵的小臂,仔细查看。
“不像被抓过,更像是细线勒的。痛吗?”
越茹灵摇摇头。
弈清在一旁:“不明来历?以防万一,还是去找大夫看一下吧。”
越茹灵也怀疑是有人下毒,当即从怀里掏出师父给的解毒丸,吞了下去。
又递他们每人一粒:“我们几乎是同吃同住,不排除你们也中毒的可能。”
风铃儿苦着一张脸咽下药丸。
他们风风火火的要去医馆,风铃儿不太想折腾,正准备留在客栈等他们,就被越茹灵扛走了。
“你别闹!身体比我弱多了,我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