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的食指骨节叩了叩鱼缸。
机械鱼像是受到惊吓,浑身抽了一下,嗖得游到对面去,动作里真的不能再真。
他淡淡地说:“以前养了一只鱼,后来死了。”
机械鱼腹部的金属圆球里,装着它的骨灰,好像它还存在一样。
“……”时衾的视线落在银色机械鱼上,她看了许久。
原本冰冷的机械鱼,忽然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如果离开的人也能以这样的形式存在就好了,她心想。
“那条鱼一定对你很重要吧。”时衾轻声说。
傅晏辞将桌子上的冻伤膏和纸巾收起,“算是吧。”
时衾凝视他的侧脸,漆黑的发,轻抿的唇,紧绷的下颚线。
即使他的语气平淡,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到了男人情绪里的些许低落。
她抬起手,掌心蹭了蹭男人的脸。
一瞬间,客厅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傅晏辞错愕地望着她。
时衾手顿在那,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自然而然就这么干了。
她讪讪地说:“我就是安慰安慰你。”
“我妈妈以前就这么蹭我脸的。”时衾又解释,脸已经涨得通红。
傅晏辞盯住她。
女孩满脸绯红,肌肤如象牙般光滑细腻,长发漆黑,垂落在肩头,乖巧而娇憨。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锁骨上,纤细锁骨中央,坠了一条细细的链子,粉色的小花,润泽透亮。
傅晏辞抬手,触上了她纤细易折的脖颈,缓慢地下移。
时衾感受到他指尖轻轻掠过皮肤,何等温柔,一路痒进了她的内里。
男人的手指轻轻拨弄那一朵小花。
“这是什么花?”他问。
声音温柔而清冷,携着蛊惑人的磁性,每个字都仿佛酥进了她的耳朵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