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
她动了动,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
动作间肩膀赤露出来,圆润雪白,肩头泛红,桃花坠子落进了锁骨凹陷的浅窝里,脖颈上的吻痕晃目刺眼。
傅晏辞抱她抱得紧,一点挣脱余地都没。
感觉到身体贴合的地方,愈加滚烫,时衾红着脸推推他,小声地说:“热。”
她的声音格外嘶哑,连她自己也没想到。
傅晏辞尚未清醒,发出一声轻唔,手不安分地下滑,在她腰窝的地方停留,指腹轻轻打转。
时衾浑身一颤,张嘴咬他。
男人肋骨的位置,被她雪球砸到的地方有淡淡青色,此时又添一圈牙印。
一阵刺痛。
傅晏辞的意识回归,单薄的眼皮掀起,终于睁开了眸。
入目是女孩一双羞恼的眼睛,仿佛沁了盈盈春水。
他抬手,在时衾的唇瓣蹭了蹭,粗糙指腹于柔软处摩挲。
“还没咬够?”声音亦是嘶哑,粘稠带磁,嗓子眼仿佛里含着细碎的颗粒。
说完,他掀开被子起身,赤着脚走到墙边,将地暖关掉。
时衾偷偷瞄了一眼。
男人的腿笔直修长,肩宽腰窄,肌肉线条紧致结实,背上有细细密密的抓痕,以及肩膀上的牙印,分外烫眼。
时衾迅速地收回目光,把自己全身裹进了被子里,像是一只蚕,用丝茧逃避现实。
轻薄的被子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沾染了几分暧昧之色。
傅晏辞一回头,就看见时衾整个人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黑黑的脑袋。
他抿唇,垂眸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晏辞进了浴室,传来水流声,时衾才从被子钻出。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她早就饥肠辘辘,去到厨房找吃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傅晏辞家偌大的冰箱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板动都没动过的鸡蛋和快过期的切片面包。
饿的时候也没办法挑,时衾从冰箱拿出鸡蛋和面包。
银色灶台干净锃亮,一点油烟的痕迹也没有,她甚至怀疑压根就没开过火。
傅晏辞洗漱完出来,主卧里没见到人,走到客厅。
听见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扭头看去。
空气里散发出煎蛋的焦香。
阳光透过窗户泼洒进来,笼罩在时衾身上,她的侧脸柔和而温暖。
时衾端出两盘鸡蛋三明治时,转身才发现傅晏辞倚靠在门框边。
他双手抱臂,黑发湿漉,垂于额前,漆黑一团的眸子就那么凝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