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单薄的眼皮掀起,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大言不惭,对自己的美貌倒是清楚透彻。
傅晏辞轻叹,无奈地唤她。
“衿衿。”
“这样的想法可不好。”
语气里像是长者在教育小辈。
“难道以后在工作里,你也要依靠出卖色相来达到目的吗?”
虽然现实职场的确如此,有这样那样的诟病,尤其是在男权主导的社会,所谓的美貌优势,也不知道是女性的幸运还是不幸运。
时衾听他一本正经地教育自己。
“难道不是吗。”她有些不服气,“那我的简历是怎么过的。”
就算傅晏辞没有插手录用,但要不是他介入的那第一步,降低了录用实习生的门槛,她根本不可能进得去淮宇。
他之所以帮她,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色,现在倒是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傅晏辞被她气笑了。
他认真道:“不是。”
“因为我的衿衿努力上进,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才帮你。”
色只占其中很少很少很少一部分,傅晏辞想应该是如此。
突然被他那么夸奖,时衾脸颊升起薄薄的红,她垂下眼睫,没去看他。
傅晏辞走到案边,抚摸她的头发:“所以以后,不准再打扮那么漂亮去公司了。”
时衾嘟囔:“你管好严。”
傅晏辞恨不得更严一些,把人藏起来不让看。
“听到吗?”他重复。
时衾不想那么轻易顺着他来,显得她也太乖了,却又不敢逆着他来,刚才已经把她收拾得够够。
她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傅晏辞满意了,俯身在她红肿的唇上吻了一下,温柔而缱绻,似是奖励她的听话。
时衾的眼睫颤了颤,慌忙推开他站起来:“我洗澡去了。”
进了浴室,时衾因为实在太累了,用了浴缸泡澡。
她躺在浴缸里面,任由温热的水包裹着自己,冲刷掉周身疲惫。
过了一会儿,傅晏辞来敲门。
“你手机来了个电话。”
时衾半眯着眸子,懒得动弹,她问:“是谁的?”
“没写,陌生号码。”
“那你帮我接了吧。”
“行。”
傅晏辞转身回了书房,拿起她落在桌上的手机。
“喂。”男人的声音清冷沉稳。
江晗愣了一瞬。
“这不是时衾的手机吗?”他问,
“是。”傅晏辞听到对面传来的男声,皱皱眉,“你找她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仿佛天然具有一种压迫感和威慑力,令江晗不自觉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听同学说她面试过了,想请她看电影庆祝。”
傅晏辞语气平淡地回道:“好,我会转告她的。”
“……”
短暂的沉默。
江晗抿了抿唇,迟疑片刻:“请问你是谁?”
傅晏辞的吐字干净清晰,字正腔圆。
“我是她男朋友。”
像极了狮子在宣誓主权。
江晗怔在那里,许久没有讲话。
傅晏辞不再等对方回复,斯文儒雅地道了一句:“再见。”
随即挂断电话。
他放下手机,重新走到浴室边,敲门示意。
不等里面答复,径直开门进去。
时衾听见开门声,警惕地睁开眼。
男人高高地站在她面前,单薄的眼皮睨着她。
“你进来干嘛。”她双手抱胸,仰头嗔怒。
傅晏辞凝视着浴缸里的女人,如墨的长发在水里散开,细腻的肌肤被热水烫得绯红,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缀了水珠一颗一颗,反射出光泽。
男人的眸色沉了沉。
“江晗刚给你打电话。”他淡淡道。
闻言,时衾一愣:“那早知道不让你接了,他听出你声音了吗?”
她本意是怕江晗听出傅晏辞的声音,到时候去找他的麻烦。
但在傅晏辞耳朵里听来,倒像是他见不得人似的。
“他问我是谁。”
“那你怎么说?”
傅晏辞缓缓开腔:“我说是你男朋友。”
时衾脸颊红了红,羞恼地瞪他一眼,她的眼睫湿润,缠结在一起,眼尾含春,撩人不自知。
傅晏辞跨进了浴缸,浴缸的水漫了出来,就连水流声也变得暧昧。
“现在,男朋友要继续他的服务了。”
、月光
第二天,时衾在傅晏辞的公寓睡到很晚才起,他自己倒是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
等她磨磨蹭蹭回学校,刚到宿舍楼门口,就看见江晗站在那里,阴沉着一张脸。
“……”
时衾垂下眸,想要若无其事经过时,却被江晗一把拉住。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时衾皱起眉:“你放开。”
江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