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答应下来,决定跟周槐去京城。
周槐见她答应下来,心中大为高兴,又想起她要重新画高山植物,不由得好奇,“你之前不是画过高山植物了吗?怎么打算重新画?”
萧遥笑道,“我有一些新想法,打算尝试一下。”
经过这些日子的思索,她已经明白,单靠她的脸蛋,植物科学画会被人认识,但就业前景实在太差,付出和收入不成比例,到底是没有办法让植物科学画重生焕发生机的。
她只能多做尝试,在植物科学画上下功夫,让它们在坚守科学性之余,有足够的艺术性被艺术界所接受!
和周槐回到京城之后,萧遥除了一开始被周老爷子的热情吓到,很快淡定下来,一边重新尝试着画植物科学画,一边在周槐有空的时候指点他怎么画素描,偶尔,也会和周老爷子聊聊天。
接连半个月,她画了很多废稿,不断尝试,终于在一个月后,画出了自己较为满意的一幅作品。
还是多刺绿绒蒿,植物的茎、叶、刺和花瓣都忠实反映了植物的特征,就连花瓣上的皱褶也一丝不苟,科学性完全没问题。
而艺术性,她在构图上上做到了极致,而在植物的线条和色彩中,尽情地加入了自己对这株植物的认识和认同,加入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周槐跟萧遥学了这么一段时间,自己又不断看书,对画已经有了初步的鉴赏能力,看到这株多刺绿绒蒿时,又惊又喜,“你是怎么做到的?比《葱绿》更成熟了!仔细看起来还是植物科学画,可是又宛如一幅技术品!”
他能看懂,可是却还不足以精准地描述出这幅画好在哪里。
萧遥笑着说道,“我融合了一些新技法,包括国画的运笔技法和油画的涂画法,不过还不成熟,我还需要多琢磨琢磨,有空还得去请教国画和油画的一些大师。另外,我构图上也斟酌了很久,才把这株多刺绿绒蒿画出来的。”
周槐看着她,赞道,“你进步这么快,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厉害的。”
萧遥笑着说道,“谢谢,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当天晚上,她就给马悯山打电话,问能不能请教他一些问题。
马悯山还记得她,再想起那幅《葱莲》,自是满口答应,当即就约了她明天到他家一聚。
萧遥得了马老先生的答复,当晚就认真把自己想问的问题一一记录下来,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出门去拜访马悯山老先生了。
到了马老先生门口,她报上名,就马老先生的一个弟子引进去了。
刚走进小花园,就听一人道,“二师兄,这位就是萧遥吗?”
二师兄转身,看向来人,笑了笑,“四师弟,这位的确就是萧遥。”
四师弟看了看萧遥,点了点头,“果然长得很好看,难怪老师把给我们上课的时间给调换了,就为了接待她呢。”
萧遥听到这对话,看了那四师弟一眼,见他面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眸子里却带着恶意,显然很看不顺眼自己,当下道,“原来马老先生早有安排的吗?我倒是不知,等会儿进去,我一定跟马老先生好好致歉。”
那四师弟没料到萧遥竟然会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好,忙道,“不用了,我就说说,开个玩笑。”
萧遥没理他,看向带自己进去的二师兄。
这位已经年过四十的二师兄冲萧遥点了点头,仍旧在前面带路,走出不远,轻声说道,“我那个四师弟的堂弟和萧瑜是好朋友,所以可能对你有些偏见。请你不要见怪。”
萧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凭什么对她有偏见就可以为所欲为,而她就不能见怪?
再说,这个所谓的二师兄,听到师弟那样说却没有劝阻半句,想来也是对她有意见的。
可是怎么会?她和他们都没有交集。
萧遥心里想不透就不想了,跟着二师兄进去见马悯山马老先生。
见了人,寒暄完毕,萧遥拿出自己的问题,挨个请教起来。
马悯山老先生听了她的问题有些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作为一个觉得植物科学画不算艺术画的人,他对植物科学画并无什么感情,可是想到萧遥竟然真的转行,却又觉得惋惜。
当下问,“你打算转行画国画了?”
萧遥摇了摇头,“不,我还是画植物科学画。不过我想进行有些改进,所以想多了解一些国画技法。”
她作为美术专业的,一些国画的基础和要点其实都懂,但却了解不深,所以才来请教大师。
马悯山先生听了她这话,心中赞赏非常,“你有这个想法很好。”当下就自己的经验慢慢解答起来。
萧遥一边听一边记录,遇到不懂的做了笔记,等他回答完,再提出来。
如是这般,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萧遥一看时间,竟然这么久了,而自己拉着这么大年纪的马悯山老先生聊了这么久,很不好意思,“抱歉,我们中间应该消息一会儿的。”
马悯山老先生笑着摇摇头,“不客气,老头子很多年没有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