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羽长翘,继而缓缓吐出一口气,放松五官,表情影影绰绰透出享受和贪恋。须臾,钦玉才正了正自己的头颅,目光再度勾缠住元绿姝。“姐姐,你打得高兴吗?要是高兴可以再打孤,孤不怕疼。”钦玉笑讨好似的笑。元绿姝一愣,哪个人会像他一样,被扇了还赶着求再打。她不知,也只有她扇耳光,钦玉才会如此心甘情愿,乃至主动凑上一张脸。换做是他人,仅仅是弄脏了钦玉的袍衣,钦玉都会立即抽出刀,直接杀了对方。这还只是钦玉心情不错的时候。他心情不好时,是不会这般利落的。元绿姝定神,收敛愠火,趁着这空荡她扶着边上的床柱缓缓站起来。只见她一身素白衣袍,脸上不施粉黛,肤色雪白整个装扮寡淡素净,但丝毫不减她绝色姿容,更添三分清冷高贵的气质。元绿姝淡淡瞥他,眸色冰冷,“适可而止吧。”“姐姐,你说的适可而止是何意?”钦玉问。元绿姝:“你是不是仗着现在没人管束你了,所以你就肆意犯上?”“孤并未犯上。”既然元绿姝问了,那钦玉自然要认真回答。他言之凿凿,“姐姐,四哥驾崩,你便成了是孤的寡嫂,四哥走前让孤多加照拂你,且孤作为你的小叔,不管四哥说不说,孤也定然是要照顾你,况姐姐日后能忍受这空虚寂寞的日子吗?”钦玉意味不明地凝视元绿姝。“以前孤和姐姐提议过,要做姐姐地下情夫,但姐姐碍着四哥的面没同意,孤理解。”钦玉顿了顿,话语蛊惑,“但现在不同了,姐姐难道不需要日后有个贴心的人在身旁伺候吗?姐姐现在也才二十一,不是吗?”他似乎越讲越兴奋,忍不住舔唇勾笑,再而缓慢道:“姐姐可以对孤做任何事。”面对钦玉的自荐枕席,元绿姝只觉是歪理邪道。元绿姝不语,悄悄移动步子。见元绿姝不开口,钦玉自动理解是元绿姝同意了,他目光顿时火热,愉悦地陈述道:“姐姐默许了。”元绿姝佯装迷糊:“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说话间,元绿姝就快速动身,绕开钦玉就要往外面去。但结果不令人如意。钦玉如风驰电掣般,一下子就拦住了元绿姝的去路。“让开。”元绿姝皱眉。“不能让。”钦玉适才还轻柔的声音登时就冷下来。“姐姐为何要离开?”钦玉幽幽地俯视元绿姝,笑容也不见了踪影,声线阴沉。钦玉骤变的视线和声音皆衔着如实质般的压迫感和森森冷意,它们如巨大帷幕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元绿姝罩来。元绿姝心快了半拍,背脊紧绷着,故作冷静道:“让开。”话音刚落,钦玉像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他忙不迭恢复平常对元绿姝的语气。“和孤待在一起不好吗?姐姐。”